嘘,不要告白
→现代养父子
→病娇向
→食用愉快
2.
夜深露重,秋风瑟瑟,沈清秋果断拉他进房,关好门,倒一杯温水递给他后抬手试额温。
微凉的掌心落在滚烫的额头,却不能使其降温。
“有点烫。”沈清秋说着,从边几下拿出小药箱,取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沈清秋问:“要看医生吗?”
洛冰河摇摇头:“我不想。”
他坐在沙发上,捧着玻璃杯,指腹摩挲杯身图案:“师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沈清秋不轻不重地敲他脑门:“胡思乱想。”拿出温度计,“37.8度。”
洛冰河点点头,放下杯子缓缓缩成一团:“师尊,我没力气……”
沈清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会没事的。”
洛冰河努力抬起头,看着他,原本漆黑明亮的瞳色此刻没有焦点显得有些混沌,像是被浓雾覆盖的夜空。
或许是因为生病。
或许是因为太多情愫的累加。
就像描过太多笔,变得模糊的手绘线条。
沈清秋挑出退烧药,用温水冲泡。
褐色的颗粒在玻璃杯里旋转,一点一点融化,直至消失。
却将整杯水染了个彻头彻尾。
看着他慢慢喝下。
洛冰河喝完药,低着头,看起来呆呆的。
“师尊,我感觉有点冷。”
说着拢了拢领口,有些轻微发颤。
沈清秋拿来一床毯子盖在他身上,随他又凑过去轻声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冰河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掩盖了其中复杂的颜色。
师尊靠他好近。
温热的吐息温柔地喷洒在他额头上。
拂过花蕊的微风,甚至不曾惊动花瓣上的露水。
洛冰河喜欢这样打破安全距离的接触。
再近一些。
再近一些。
好像此刻,世界唯他和沈清秋二人。
万籁俱静中只剩让他心跳不已的低语。
如果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贴在师尊耳边,听他说恋人间才会有的密语。
这是他十数年短暂人生里幻想过无数次,却又不敢奢望的事。
他得控制。
不能惊扰到师尊。
不能让他觉察。
不能让他反感。
不能让他进退维谷。
纯白的羊毛毯覆盖在少年纤瘦的身体上,细微的颤抖依旧出卖了他汹涌的心绪。
但沈清秋此刻满心是对洛冰河的担忧,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越界,反而指尖探上洛冰河的脸颊。
依旧滚烫,甚至更甚方才。
洛冰河忍不住缩了缩,期期艾艾道:“还有头痛……”
有那样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沈清秋要来吻他。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该怎么办。
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伪装顷刻被撕碎,在他心底盘旋挣扎许久的占有欲倾巢而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沈清秋阙眉道:“要睡觉吗?”
洛冰河正在晃神,下意识点头,缓缓起身。
却没站稳,晃了晃,往下栽去。
这并非他刻意设计的剧情。
却巧合得像一个精妙的浪漫剧本。
“冰河。”沈清秋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撑在边几上,“今晚就在我房间睡。”
沈清秋想,这病来势凶猛,夜间风大,再吹一下,会雪上加霜。
洛冰河躺上床后,沈清秋俯身为他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准备走开,却被抓住袖子。
洛冰河眨了眨眼:“师尊,你呢?”
沈清秋不解:“什么?”
“你睡哪?”
“我睡沙发。”
沈清秋担心他晚上会出状况,打算留在这个房间守着。
洛冰河似乎真的虚弱极了,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眼皮不堪重负,视觉陷入一片虚无。
这个夜晚大概比想象中更漫长。
黑暗中,少年睁开眼,眸色在昏暗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幽深,清明无一丝睡意。
玻璃门作为隔断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衣,深褐色头发下是一双刻薄东方人的眼睛,眉峰上扬,两颊凹陷,约莫五六十岁,模样却并不老态龙钟。
洛冰河猛地起身,斜睨他,眼神如鹰般锐利,满含警告,随即看向沙发上沉睡中依旧眉头紧锁的沈清秋。
沈清秋安然无恙地歪在沙发上,就像曾经无数个日夜里因通宵加班只能在办公室的沙发将就着休息一会,甚至没有时间去休息室冲个凉那样。
只是月光在他颊侧镀上一层银白的晕,显出一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洛冰河收回目光,目不斜视走到阳台,轻手轻脚关上隔断门。
“什么事?”
声音冷如一块食古不化的冰。
“你还真是两副面孔。”那人顾左右而言它,饶有兴趣地看着洛冰河,“你在这个男人面前,像极了一直瑟瑟发抖的羔羊。如果有人告诉他你是M国最大杀手组织首席,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洛冰河掀起眼皮看他:“宫先生,我说过,不要把他牵扯进这些事。”
“这些?范围有些模糊,我始终不是很明白。”
一道白影闪过,洛冰河已从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勾起的手指指缝间,一个极细的刀片泛着寒光。
“明白了吗?”洛冰河问。
语气平淡得仿佛在问他中午吃了什么。
宫幻似乎对这类死亡威胁习以为常,笑着从袖口拿出一个U盘:“目标于今天十九点三十二分抵达苍月镇火车站东侧酒馆,距离你不到三公里。你最好在十二个小时内解决。
“四个小时。”洛冰河缓缓松开手,接过U盘。
“这可是个S级任务,我记得你一向行事低调。”
“他七点起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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